扬州记

感谢天冬太太的脑洞 实在是太可爱啦

太太微博原话:脑补了羡羡因事务在身前往扬州,途中给爱人蓝湛手写家书。随身携带的玻璃墨水瓶子和钢笔是蓝湛在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。写到“我很乖”这句时,嘴角带着愉悦的笑。望着车窗外争鬻冰激凌的人们,更是傻笑了起来。因着想起你的嘱咐。我很乖。嘿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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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魏无羡卷起袖管,纤妍一捻兰草卧在袖底,他头一遭颇细致地捋捋衣料,生怕被压枯了蓝湛为他挑的绣款。

  幽植众宁知,芬芳只暗持。兰草倒与蓝湛很般配,他穿这个绣款必然会更好看。魏无羡支起腮眯眼笑,心说香草美人难不成是用来形容那人的。

  他铺平信纸,又开始继续他的家书——此次去扬州写生,蓝湛本是极不放心想要跟来的,但囿于身边事务繁冗脱不开身,只能任由魏无羡共江澄聂二等人一道前往了,临行前还嘱咐魏无羡记得要写家书。

  魏无羡轻笑,蓝湛竟问他讨要家书。这不该是新婚夫妇小别离,小娘子管夫君要的东西。

  墨水瓶子空了大半,小小一枚玻璃瓶被日头晒得又烫又亮,魏无羡轻手轻脚地把钢笔伸进去取饱了墨,只有在列车停站是他才敢取墨的,生怕车身晃动时洒了蓝湛送他的墨水,或是轻浮摔坏了他送的钢笔。

  他给的东西他都好生保管着,一分一毫仔细得不得了。

  「车开得不是很快,沿途风景大家都以为很好看,我却看着山头光秃秃的,树被日头晒得垂头耷脑,受气一样。你说,是不是因为你不在跟前?我想是的,有你陪着我,如何都是好的。」

  魏无羡将桌上那杯梨水喝得见了底,却忍住没有再问那明眸皓齿的乘务员讨上一杯。埋头写字,他字自然没有蓝湛那般丰神端秀,平日里写字也是轻浮乱舞的,如今却好像伏在蓝湛膝头,慢慢同他说话一样细水勾花。

  「梨水清甜,既可以消暑,又解渴,很好。乘务员阿姊待人妥帖,说话唱歌般娇娇糯糯,江澄听了屡屡脸红,惹我们笑。不过我很本分,只问她多要了几次梨水喝——而聂二提点我夜晚去食蟹,梨水喝多了会寒胃,没喝尽兴,又寻不到酒。不如下次,我们用梨来酿酒,你总不能再醉倒。」
 
  他喜食辣又好酒,常常为饱一时口腹之欲而落得胃痛下场,每每都如小兽伏在榻上佯装落泪,为求蓝湛不教训反来怜惜他。蓝湛总拿他没辙的,宠到每一寸都护得周密,搓热一双微冷的手搁上这人的肚皮。魏无羡总得卖乖,捉来他的一只手搁在脸边蹭,“蓝湛你真好。”

  蓝湛闻言总要把手抽回去,魏无羡只好把手搭上那一双捂着自己肚皮的手上道,“好像给小猫揉肚皮,呼噜呼噜怪黏人。”

  ——车窗被人敲出声,魏无羡停笔去看,是江澄,正举着一只半化的红小豆冰激凌,对他做着“要不要也买一只吃”的口型。

  魏无羡摇头。

  「过镇江行至扬州,南方的树木,趣味皆迥异于北方。气候炎热,偶尔在大站停车,大家皆争鬻冰激凌,我没有。因着想着你的嘱咐,我很乖。」(1)

  江澄食完冰激凌上车,见魏无羡正支着腮咬笔头闷笑,忍不住眉头微蹙,才不稀罕看他与蓝湛写的那些酸牙情话——他摆摆手,坐到对面问道,“吓,你竟转性,连冰激凌都不肯吃了?”

  魏无羡头也不抬,笔下勾花落下秀致可爱一“婴”字,轻飘飘道,“怕坏肚子,要留着给我家蓝湛多食晚上的一只蟹。”

  他可乖得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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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(1):出自梁思成先生的家书
 

2016-10-04 8 9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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